(文/杨时旸)
该如何称呼他们?“恐二代”?这听起来轻浮而戏谑,但其实无比残忍。这些恐怖分子的孩子没有选择,从小耳濡目染极端的教义,被严格地规训,从七八岁开始学习使用枪支,习惯于暴力和死亡,童年游戏是一起制作简易炸弹。
姑且不谈论其他,只论及这部纪录片《恐怖分子的孩子》的文献价值,就足以值得被尊敬。极少有人能够真的进入恐怖分子的私密空间,贴身观察这群人的行为,考察他们的思想。所有关于这个群体的研究,多来自二手资料,那些审讯得来的口述,卫星和无人机拍摄的模糊影像,既缺乏全景式的记录又无法探查细部。从这个角度去看,《恐怖分子的孩子》填补了巨大的影像空白。导演找到了一个巧妙的角度,虽然拍摄的主角是成人,但实际上将真正的焦点落到了孩子的身上。那些出生于战乱,降生于恐怖分子家庭的孩子们,会接受怎样的教育?而这样的教育是否一定会将他们变成新一代的恐怖分子?这些孩子之中有没有逃离的可能?对于恐怖主义的认同是由什么决定的?这部纪录片只忠实纪录所见的一切,让问题自然浮现在观看者的脑海,最终似乎得出了一个悲观的结论。
这或许是所有战地记者都梦寐以求的题材,这个已经移居欧洲的导演,骗取了一位恐怖组织成员的信任,声称自己同情圣战者的生活与信仰,然后获得了贴身拍摄的准许。把摄像机对准一位坚定的“圣战士”以及他周围的邻里、朋友,当然,还有他的几个孩子,他们吃饭、聊天、就寝,他们出征、开枪、杀人,拍摄这群人如何计划购买雷管和炸药,拍摄那个男人唱着战歌时的坚毅,见证他被一颗地雷炸没一条腿之后的痛苦。当然,在这一切之外,更多的都是孩子们的身影。如果不强调背景,抹去某些场景,你会觉得,那些尘土飞扬中的游戏,睡前的对话与嬉闹,放风的简陋的孔明灯,这一切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生活在战地中的孩子的日常。但导演巧妙地聚焦了一些特殊的时刻,比如,他们用餐时,父亲一边撕下牛头上的肉,一边说着杀戮的知识,仿佛这是一次餐桌上的训练,那些孩子眼神中透露着渴望的光,很难知道,稚嫩的瞳孔中的光有多大比例是为了食物,又有多少比例是被灌输的仇恨激起的杀意。对于这些恐怖分子的孩子来说,对于杀戮、死亡的意识是无孔不入,润物无声的,潜藏在生活所有细部和日常的缝隙之中。
《恐怖分子的孩子》最有价值的部分不是呈现这群人的暴力和野蛮,而是让人们在凝视他们真实的生活之后,产生了巨大的费解。他们也有日常生活,衣食住行,音乐玩乐,他们开着西方品牌的汽车,用着全球化工业系统合作生产出的智能手机,孩子们穿着牛仔裤和体恤衫,用现代文明制作出的药物,但为什么仍然相信那些明显自相矛盾的古老训诫,然后愿意为其殒命也在所不惜?他们也教训打架的孩子,但为什么对更大的暴力不皱眉头?这些人也爱自己的子女,逗弄孩子的时候和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的父母如出一辙,但为什么转身就可以将他们送进训练营,随时准备赴死?他们有没有在某一个时刻,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法自洽?哪怕一个瞬间也好。即便自己的腿被炸飞,也没能唤起一点自省的意识。这一切因由什么?生活环境的逼仄和封闭?教义的洗脑?或许都是原因,又显然无法彻底解释一切。这是人性中的谜。
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导演几年中多次拍摄这个家庭,连他们最私密的谈论武器买卖的价格都能记录下来,但唯独没有拍摄一个女人。除去结尾时课堂上两位年幼的女孩,成年女性作为一个整体是完全缺席的。主人公被炸断一条腿回到家中,女人的哭声从镜头外传来,但从未现身,她们被呵斥噤声,远离,永远躲在帷幔和面纱背后,成为一群繁育工具,一支恐怖分子的后勤部队,她们也同样没有选择。谁能解救他们?对于导演而言,在多年跟踪之后,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一切更像是宿命。
《如父如子》,这部纪录片英文版的名字取得非常与内容吻合,有了这样的父亲才有了这样的儿子。但是这些幼小的孩子能改变什么呢?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只能情不自禁地重新踏上父亲的血腥循环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对宗教的异常狂热和教义的曲解使这些人根深蒂固地相信,暴力、血腥、残忍是对他们所谓主的忠诚和为实现他们那套理想而非常值得付出和必须付出的代价,(甚至可以牺牲自己和亲人的生命)在这样缺乏理解与善意的环境当中,生活的方方面面无不充斥着仇视、残忍、血腥,以至于日常的起居饮食和消遣娱乐都离不开狂热的教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幼小的心灵被有意或无意地塑造成没有人类情感的兵人,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女性生来命贱,可以随意地践踏女性的生命和自尊,把女性当成为他们的组织源源不断地提供新鲜血液的人肉生产机器,在没有一丝善意留存的环境当中,父亲以牺牲自己的孩子来献祭为荣,以自己孩子的人性没落而自豪,而父亲的小孩们的玩具是土制炸药,小孩们引以为傲的是用石子打教师的巴士和残忍地将小鸟杀死来博取父亲的赞扬。总之,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没有选择余地,只有认命继续行走于邪恶的深渊,观看完内心只剩沉重无力感,只能双手合十祈祷有奇迹的出现,愿世界和平幸福直至永恒。生在华夏真好。 《
如父如子》,这部纪录片英文版的名字取得非常与内容吻合,有了这样的父亲才有了这样的儿子。但是这些幼小的孩子能改变什么呢?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只能情不自禁地重新踏上父亲的血腥循环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对宗教的异常狂热和教义的曲解使这些人根深蒂固地相信,暴力、血腥、残忍是对他们所谓主的忠诚和为实现他们那套理想而非常值得付出和必须付出的代价,(甚至可以牺牲自己和亲人的生命)在这样缺乏理解与善意的环境当中,生活的方方面面无不充斥着仇视、残忍、血腥,以至于日常的起居饮食和消遣娱乐都离不开狂热的教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幼小的心灵被有意或无意地塑造成没有人类情感的兵人,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女性生来命贱,可以随意地践踏女性的生命和自尊,把女性当成为他们的组织源源不断地提供新鲜血液的人肉生产机器,在没有一丝善意留存的环境当中,父亲以牺牲自己的孩子来献祭为荣,以自己孩子的人性没落而自豪,而父亲的小孩们的玩具是土制炸药,小孩们引以为傲的是用石子打教师的巴士和残忍地将小鸟杀死来博取父亲的赞扬。总之,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没有选择余地,只有认命继续行走于邪恶的深渊,观看完内心只剩沉重无力感,只能双手合十祈祷有奇迹的出现,愿世界和平幸福直至永恒。生在华夏真好。
抛开一切先入为主的立场,父亲真的是一位有着虔诚信仰、并且异常坚定的人。自己不仅对古兰经的教诲深信不疑,并且积极投身圣战,即便在扫雷遭遇意外时还在祈祷右腿没事,这样至少还可以继续开车。他深爱着自己的八个儿子,也希望儿子们未来继承自己的事业。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消减他对于圣战的热忱。
导演从始至终,没有对这些圣战者作出任何个人评价,只是如实地记录他们的遭遇,展示他们的生活。直到影片最后,镜头跟随小儿子来到学校课堂,三个女孩子齐声背诵一篇关于“爱与和平”的课文,这也是全片唯一出现女性的镜头,导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昔日的故乡早已被撕裂成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子。
有人的地方,就必定会有不同的宗教、民族。人们因不同的观点和立场而产生纠纷,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持续不断的战争并不能解决分歧,只会制造更多对立;战争的尽头也并非什么王道乐土,只有满目疮痍。在虚幻的宏大叙事下,一个人越感到自我之崇高,就越会对他人心狠手辣。正如那位父亲,在掩体后一边谈论着爱孩子,一边射杀敌人,同时也表示会把孩子们送上相同的战场。圣战仿佛一个永无休止的轮回,杀戮被代代传承,子子孙孙无穷尽。
要超越这一切,唯有“爱与和平”。那篇女孩子们口中的课文,正是导演对故土寄托的希望。
年老的恐怖分子跟年幼的男孩子们在家里其乐融融,却以真主和父爱的名义把男孩子们送上战场……因为他相信:一个孩子就算牺牲,会有成千上万个孩子出生!
男孩子们捡了一只鸟,就因为这只小鸟咬了其中一个男孩子的手指,他们就把这只鸟砍头了,还把鸟的尸体拿给父亲看,男孩子说:爸爸,因为这只小鸟伤害了我们的家人,我们把这只小鸟砍头了,就像你当初对那个男人做的一样……
每天接受父亲恐怖思想灌输的男孩子们对着载有学校老师的长途客车破口大骂并扔石头,并且对家里的女性亲属及其不尊重。
年老的恐怖分子这群人抓住了一群政府军人,并质问他们为什么为政府工作,尽管这些政府军人拼命解释,仍然逃脱不了被处决的命运,有些人落下了恐惧的泪水,有些人面无表情,其中一人还是稚气未脱的青少年……
世界上没有天生就是恐怖分子的孩子,孩子就是一张张未写字的白纸,如果没有人给他们以正确的引导,他们只会重走父辈的老路,成为所谓宗教圣战的炮灰。
看完这部纪录片,我心里很不好受,我只能庆幸,幸好我出生在中国!
希望世界和平。
4月21日,斯里兰卡发生多次爆炸事件。据统计,爆炸袭击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经上升至310人,另外还有多人受伤。经斯里兰卡政府确认,爆炸全部由自杀式袭击者实施。
也许大家并不了解,这个只有2000万左右人口的国度,是全世界最大的眼角膜捐献国,被称为“世界的眼睛”。为何如此善良的国家和人民要遭此横祸呢?
恐怖主义袭击,似乎并不需要理由。自911事件后,“反恐”已经变成了21世纪以来全球不得不正视的焦点。在更多情况下,我们对“恐怖主义”的了解,并不清晰。
而导演塔拉勒·德尔基所拍摄的《恐怖分子的孩子》,不仅是一部优秀的纪录片,获得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第9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提名,豆瓣评分8.6。也是难得的一手资料,影片冷静客观地记录了恐怖分子的日常。粗粝的质感下,是骇人的恐怖。
导演塔拉勒·德尔基是叙利亚人,在叙利亚内战爆发后,逃亡德国。在2014年,他选择伪装成一名同情且支持圣战的战地记者,
(所谓“圣战”:是宗教组织将驱逐外国人及异邦教徒和建立纯粹意义上的单一宗教国家所进行的军事动。在这里指的是恐怖分子借宗教外衣而进行的恐怖主义活动,具有狂热性和盲目性)
潜入了努拉斯阵线(基地组织的分支)的一员——阿布·奥萨马的家中,与其共同生活了两年半,从而有了这部片子。
阿布·奥萨马一家生活于叙利亚北部的伊德利卜省,他既是八个孩子的父亲,也是努拉斯组织的狙击手和扫雷专家。
“父亲”与“恐怖分子”两重身份的撕裂表现在片中的各个镜头中:有时候他像天下所有慈祥的父亲一样,和孩子们一起吃饭,嬉闹,抱着儿子举高高;
有时候他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因击中敌人而亢奋;
然而,在更多的时候,奥萨马对于恐怖主义的狂热已经超过了对儿子的爱。
在影片开头,阿布·奥萨马相当自豪地为大家介绍四个孩子名字的由来,都与恐怖主义有关:或是为了纪念本·拉登等恐怖分子头目,或者是为了纪念911恐怖袭击事件。
这虽然是一部纪录片,但导演依然选择了双线索并行的方式进行拍摄:对阿布日常言行的刻画不过是副线,主线是生长在“恐怖分子”家庭中幼小孩子的成长。
孩子们是祖国的花朵,社会的未来。那么恐怖分子的孩子呢?对恐怖主义的狂热,畸形的价值观是否会像基因一般继续遗传下去呢?
这些孩子们的童年,和普通孩子的童年似乎一样又不一样。
他们对自然充满好奇,喜欢小动物。正当调皮年纪的小男孩,抓住小鸟玩儿,本不是稀罕事儿,可是他们只因被小鸟啄了一下,就选择用刀杀死它。
“我们把它的头压下来砍掉,就像爸爸你对那个男人做的那样”
小小年纪,却早已观过死刑。
杀戮和血腥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一日三餐般,是成长与生活的一部分。当自我价值观还没有完全形成时,毫无疑问,父亲就是榜样。
正是因为够天真,所以能更快地学会残忍。
他们也喜欢扎堆儿玩游戏,只不过玩儿的是“自制炸弹”。
就像父辈们教的那样,步骤明确,动作熟练。
他们也会吵嘴打群架,不过打架的理由却是:
他们也会进学校学习,不过在课余时间,普通儿童被父母送进补习班,而他们则被父亲送入军事训练营。
为了训练他们的胆量,全程真枪实弹。教官甚至会在他们训练时候对着他们射击,稍不小心就会被杀死。
一天艰苦的训练结束后,却食不饱腹,衾不蔽体。每个孩子的全部装备只有一身制服,一块毛毯。正当长身体的时候,每日伙食只有七颗枣。
纵观本片的内容,足见导演的克制与冷静。尽管炮弹声、枪声贯穿全片,但血腥场面却十分罕见。最为血腥的,不过是古尔邦节割羊头的画面。
这也是本片最大的成功之处:爆裂,无声。
从出生之日起,杀戮、血腥、残忍…似乎就在孩子们身上开始,陷入了无解的死循环。
有以血为墨的作家,也有以命相搏的导演,他们都是时代的良心。
如同鲁迅的作品多取材于困苦的国民一样,旨在“揭开病苦,以引起疗救的注意”,导演的拍摄同样如此。
始于记录,却不止于记录,而在于挖掘根源:“是什么驱使他们犯下这些罪行?这一切是否有可能终结?”
2014年,扎克·伊博黑姆——一个恐怖分子的儿子,在TED上发表演讲:“我的父亲是恐怖分子,但我选择了和平。我,不是我的父亲。”
儿时的扎克·伊博黑姆以自己有限的生命体验,拒绝了父亲所灌输的暴力思维和狭隘意识,正如他所言:“憎恨,不是与生俱来的”
在《恐怖分子的孩子》中,大儿子奥萨马选择了留在军事训练营,而小儿子艾曼选择回到了学校。
虽然导演拍完片子便离开了叙利亚,我们也并不能判断小儿子所选择的平静的校园生活能有多久。
但正如片尾,艾曼为哥哥读的课文:“你要教我们什么是爱与快乐,因为那在生命很重要”。
也许,单单一部片子,并无法回答那些过于沉重且复杂的问题。
但我以为,希望总是有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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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这个特殊群体,相信对许多人来都非常遥远。
仿佛像是另外一个星球的怪物:神秘、残忍、嗜血、狂热,唯恐避之不及。
但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天真善良,却与这群恶魔,共同生活十几年。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是——
《恐怖分子的孩子》
豆瓣评分:8.5
这部影片被网友称为「恐怖分子养成记」。
它记录一群天真懵懂的孩子如何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最终踏入死亡的深渊。
作为一部纪录片,这里的每个恐怖分子自然都是货真价实的。
导演塔拉勒·德尔基伪装成一名支持极端主义的战地记者。
冒死潜伏在一个恐怖分子家庭,拍摄了长达两年半的时间。
叙利亚,北部,战乱不断。
阿布·奥萨马是生活在这里的,恐怖组织「努斯拉阵线」中的一员。
同时也是八个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名字都是以阿布敬仰的人来命名的。
比如大儿子名叫奥萨马,名字来源于阿布崇拜的谢赫·奥萨马·本·拉登。
有一个孩子因为生日是9月11日,所以阿布给他取名穆罕默德·奥马尔——为了纪念9·11事件的袭击者,穆罕默德·阿塔。
说这些话的时候,阿布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因为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他所信仰的真主的赏赐。
据说,在9·11袭击当天,他曾向真主祈求能在同一天得到一个孩子。
结果六年后的9月11日,穆罕默德·奥马尔出生,对他来说,这意味着“真主回应了我的祈祷”。
彼时叙利亚内战正酣,阿布作为一名狙击手,同时又是扫雷专家,经常得活跃在战争前线。
这是一项极度危险的工作,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
但阿布对自己的安危毫不在意,他认为他的使命就是“持续战斗”,直到解放叙利亚,建立一个他理想中的国家。
即便后来他因为不慎引爆地雷,被炸断了一条腿。
他依然不以为意,觉得这一切都是真主的安排。
因为这场「圣战」还将持续很久很久,所以他一直希望能再生几个孩子,壮大战斗的队伍。
而他也早已做好了将儿子送上战场的准备。
这种做法,在和平年代的人看来,无疑是不可理喻的;
但这位父亲自有一套逻辑:他爱自己的孩子,但更爱他的真主。
听起来,阿布冷酷无情,但当他跟孩子们在一起时,他也丝毫不吝自己的温情。
有一次,阿布在执行暗杀任务时,曾提及了一件事。
之前他曾被敌人抓住,在车子里押送至经过自己家的时候,他从人群中闻到了儿子的味道。
那一刻,他心里在想,我还有机会再抱一抱奥萨马吗?
说这些令人动容的话时,阿布面无表情,正架着狙击枪瞄准。
然后下一秒,他就开枪射杀了一个人…
而这种不可理喻的价值观,也被这群崇敬着、热爱着父亲的孩子们所继承了。
他们玩耍,将小鸟的头切了下来,并笑着对父亲说:
“我们把它的头压下来砍掉,就像爸爸你对那个男人做的那样。”
他们打架,是因为那个人侮辱了真主、贬低了信仰。
他们作死,用塑料瓶制造土制炸弹。
不过,导演并没有因此就在片中表露过多的主观情绪。
因为这些长着一副天真稚嫩脸庞的少年们或许并不清楚自己的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
然而现实可不是因为你是孩子就会善待你——到了适合的年龄,阿布会将孩子们送去训练营,开始军事训练。
在那里,孩子们会统一穿上迷彩服,坐在一起听组织的宣讲。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端起机枪,进行实战演习。
甚至为了锻炼胆量,他们会被要求躺成一排,让人用机枪随意扫射。
连流露出胆怯的神情,都不被允许。
没有人会询问孩子——是否自愿加入组织,战斗到底?
在这片土地上,孩子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他们被生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组织效力。
谁也不会去关心,当孩子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望着夕阳时,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们的生活,早已不由他们自己掌控。
最后,一向聪颖活泼的大儿子奥萨马表现出色,如愿踏上了父亲走过的,那条通向死亡的战争之路。
小他一岁的弟弟艾曼则被淘汰,重新回到了学校,在追求学业的同时照顾他年幼的弟妹。
导演本人也完成了拍摄工作,回到了自己柏林的家中。
不同的道路已将他们分离,也再不会有道路能让他们重聚…
影片一经面世便颇受好评,还入围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虽然最终败给了《徒手攀岩》,不过不得不说,那一届的奥斯卡纪录片真的都是用生命拍出来的。
许多外媒也都非常佩服导演本人敢于深入虎穴的卓绝勇气与智慧。
虽然主角是恐怖分子,不过纵观整部片子,导演都极尽所能地保持了克制与冷静,并没有过多渲染他们残暴的行径。
但同时也让观众也从其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恐怖分子的孩子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因为他们只是被灌输了所谓「信念」。
「圣战者」嘴上说着不忍看见祖国被毁,却亲手把这片土地打造成了血腥的祭坛。
这一幕有没有感觉很熟悉?那些香港暴徒们自恃正义,却把自己的祖国伤害得满目疮痍。
占领学校,伤害他人,毁坏公共设施,他们与恐怖分子又有何异?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可能还有孩子,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中,这种暴力的循环似乎无法可解。
那么这些动乱的隐患难道真的就会一直存在了吗?
这部《恐怖分子的孩子》的导演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和平的希望是什么。
但当我回到柏林,和自己的孩子玩耍,一起跑、跳,看他微笑的时候,恍若永恒。
我因此认定,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奋起斗争——
抗争到底,也许就是希望本身。
把评论里张口闭口消灭穆斯林的人都送到叙利亚大概比片子里的人恐怖十倍
【叙利亚】接近冷血却又残酷的视角,没有批评更没有讨论,只是一股贯穿着的漠然。就像跟着枪声一趟一坐、即将接替父辈任命的孩子那样,恐怖主义所带来的伤害和阵痛远远超过了分歧和战乱。
除了无奈长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生长在这片土地,耳濡目染,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人已经变成了实现宗教理想的工具。或许三战真的会在不久的将来到来。
4.5 在枪林弹雨下捕捉日常的拍法,已经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而选题的挑战性更是可怕,被全程吓懵:编导不顾自身安危,进入叙利亚前线的一个恐怖分子家庭贴着拍他们几年,父亲通过拆地雷收集材料做炸弹、小孩则朝着下一代圣战者的目标努力着。不过,叫人无力、惊恐之余,其实又能感受到他们极端思想背后的人性所在,让观众感同身受甚至是产生理解,真正地拍出了人物的复杂性。纪录片全程布满了恐怖画面(如通过对孩子进行机枪扫射来训练他们的速度、各色爆炸枪击等)。父亲教育孩子对四岁没戴头巾就外出的侄女“射击”之类的,都已算是片子里程度比较轻的了。诸如以上,很容易引发脑补或生理不适,大写的“慎看”送给大家😑。
宗教、爱国、民族,在这些孩子的生活面前能抬起头说自己绝对伟岸光正吗?
恐怖分子的孩子也是恐怖分子,从出生就注定的死循环,而且因为孩子们纯真,所以能更快学会残忍。电影没有大声疾呼“救救孩子”,但旁观者视角已经足够揪心。这样的故乡确实让人再也不想回头……
很可能是受现实环境的限制,这个题材的纪录片通常都缺乏一个明晰的叙事线索,而流于素材的堆积。但这一部至少采集到了一些非常难得的好素材。
全片唯一出现女性的地方是学校里的小女孩朗诵一篇关于太空船的诗。弟弟读给哥哥的课文也是关于外星人。
单是题材,就绝对值得高分!相比白盔那些假大空的戏子和骗子,这个导演真正深入进联合国认定的恐怖组织努斯拉阵线,以同情和支持他们的圣战事业为借口,拍摄到了父业子承的可怕现实,也揭示出中东永无安宁的悲观内核。安拉胡阿克巴总是挂在父亲和8个男孩嘴边,而女性可以想象并能理解的,在这个纪录片中完全缺失。认为自己才是正统世袭基地组织的努斯拉阵线,与政府军、苏俄、美国乃至ISIS统统为敌,哪怕排雷的父亲被炸没了腿,孩子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到训练营,一个个成为圣战勇士。“他们杀我们一个人,我们涌现100个,这场战争不会结束。”
完全缺位的女性形象,真正的“如父如子”。
如果我把对他们的爱掏出来撒在土地上,那么这个星球就可以叫爱球而不是地球。
心情非常沉重,能够深入恐怖分子家中取得其信任并与他们生活两年本身已经不易,无论排雷拆弹还是射击都近距离拍摄记录,导演的勇气令人肃然起敬。可能在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眼中,恐怖分子只是一个单薄的符号,代表着杀戮仇恨极端,但导演向我们展现了恐怖分子的复杂性,他们可以因为价值理念杀人不眨眼,也可以像普通父亲一样亲吻孩子,也会因为打架教训孩子。有样学样砍小鸟的头,做土制炸弹取乐的孩子,也会因为父亲受伤痛哭。在镜头里,女性是缺失的,没有妻子,没有女儿,在男人眼里妻子是会争风吃醋的生育工具,拿儿子用枪指着不戴头巾的女孩当笑话讲,即使她只有两岁。那个曾经出言冒犯神被父亲痛打的孩子,最终入选圣战训练营,等待着为信仰而战。他们总说the war will go on forever,真的希望有结束的那一天。
在孩子运动和学习战斗的生活,不断在他们身边近处开枪。这是一种精神催眠,和强制麻木。对死亡的恐惧麻木后,会更容易被捏造精神。我们影视中危险的剧情,仅是他们的日常,命运何其无常。
训练儿童恐怖分子那段最震撼,天真无邪的小孩就这样迅速地泯灭人性。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这场战争会持续很久很久,不同的道路已将我们分离
Sundance'18看的首映,导演历时3年数次深入叙利亚拍摄的一户Al-Nusra Front排雷专家兼TNT制造者家庭里父亲和几个适龄儿子的生活轨迹,信仰的传承和命运的安排让人看完非常震撼。当生活是个单选题,而怎么选择都可能是死路一条的时候,谁还管得上这是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差的时代是希望之春还是失望之冬
无法搅动这一池浑水,只能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巨大的悲剧不停地发生。
生在那个国度确实也生不由己,从小耳濡目染被灌输的思想都是有毒的,就好像是种下一颗有毒的种子长出孽果。孩子们本身没有树立价值观的年纪本来无忧无虑,这个极端主义分子父亲却不依不饶的教育他的孩子们走上极端,这个循环太可怕了
牙牙学语的孩子最先听到的不是童话故事,而是《古兰经》中“神的教诲”;最先学会的不是算数和写字,而是搏斗和射击。在这片埋着无数枚地雷的贫瘠土地上,自制的炸药不过是他们的玩具;在这所名为“圣战训练营”的特殊学校里,真枪实弹的考验不过是日常事件——似乎他们从小就缺失了名为“恐惧”与“死亡”的教育,似乎从出生之日起,他们就开始为那场不知怎么开始、又不知如何结束的圣战做准备了。他们是恐怖分子的孩子,而最令人难过的是,没有任何一个成年人告诉孩子:“你被我们培养成了一个恐怖分子。”
尚好的独立纪录电影。不考虑选题特殊性,素材组织与表达呈现处理的很见功力:创作者主观表达极其克制,更多的是通过影像材料的调度达成“无言的互构”实现叙事,镜头对情境的感情投射让人能够观看下去、思考起来。影片的架构始终紧扣标题:作为恐怖分子的父亲的生活、作为恐怖分子的孩子的生活,各自独立、各自交互,甚至各自对抗,合成了一个特殊时空下特殊对象的生活史:孩子们怎样耳濡目染的在日常嬉戏中也被恐怖主义行为方式影响,由此达成建构。宗教极端思想在这里不是以歇斯底里、张牙舞爪的形象出现,而是在不经意的、而且十分寻常的亲子互动间,通过所见所闻所思被灌输给了孩子们——真正可怕的不是极端思想精明的政治宣传,而是这种融贯生活方式的潜移默化。但政治是没法究诘的东西:选题单纯揭示现象却不曾深刻展开,置于当下就意义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