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幻影

战争片法国1937

主演:让·迦本,迪塔·帕尔洛,皮埃尔·弗雷奈,埃里克·冯·施特罗海姆,朱利安·卡莱特,乔治·佩克莱,让·达斯特,西尔万·伊特金恩,加斯东·莫多,马塞尔·达里奥,雅克·贝克,哈比卜·本利亚,卡尔·科赫,Claude Sainval,克洛德·韦尼耶

导演:让·雷诺阿

 剧照

大幻影 剧照 NO.1大幻影 剧照 NO.2大幻影 剧照 NO.3大幻影 剧照 NO.4大幻影 剧照 NO.5大幻影 剧照 NO.6大幻影 剧照 NO.13大幻影 剧照 NO.14大幻影 剧照 NO.15大幻影 剧照 NO.16大幻影 剧照 NO.17大幻影 剧照 NO.18大幻影 剧照 NO.19大幻影 剧照 NO.20
更新时间:2024-04-12 00:56

详细剧情

  影片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讲述三名法国俘虏在德国集中营越狱的故事。  三名法国飞行员在一次任务执行中被德军击落,波迪奥、迈克和罗森塔尔三人被带到战俘集中营。波迪奥与德军监狱长罗芬斯坦都是贵族出身,有着共同的政治见解,二人在狱中成为朋友。三人随后发现狱友正进行越狱计划,他们挖出一条逃跑的通道。迈克和罗森塔尔也加入了挖掘行动。最后他们集体越狱,德军全力追捕,在逃亡中,波迪奥被罗芬斯坦击倒,两名法国俘虏迈克和罗森塔尔逃到一个德国农妇家中,在她的帮助下,二人经过种种波折逃到瑞士。  本片是最早的越狱片之一,被评为最伟大的“越狱电影”之一,同时也是导演让·雷诺阿的反战杰作。

 长篇影评

 1 ) 写长评只是因为超字数啦

“每个人都因自己的阶级病痛而死,如果没有战争这个人人平等的病痛。” 很意外的一部电影,导演的反战思想贯穿全片。无论是玻迪奥和罗芬斯坦的跨国友谊,还是另二人越狱以及与德国女人的感情,都在极为克制而平静地叙述着对战争的厌恶。 喜欢一群人合唱属于法国的歌,喜欢长笛与锅碗瓢盆奇妙混合的音乐会,喜欢玻迪奥的独奏。

细节很棒,镜头语言无需多言。德国士兵偷偷送来的口琴,玻迪奥死后罗芬斯坦为他插的那支花,越狱前玻迪奥和战友欲言又止的道别,法国军官赌气离开时渐弱的歌声。空间与情感相互交融,很迷人。

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悲歌,每一个角色都格外鲜活。

另偷偷说一句,玻迪奥太有魅力了叭,想为他嘤嘤嘤!

 2 ) 短评

由于纳粹的实际性质,所有战后反应二战纳粹的影片基本会将表现出“纳粹性质”作为必要的前提条件,这也使这部摄制于战时的法国电影拥有一定的特殊性。影片表现了超越于战争的、基于一种贵族精神的高尚友谊,及人性固有的善良在远离前线时不可磨灭的光辉。它——与其它更不温和、不轻盈的反战电影相比——究竟是离战时的真相更近还是更远,这个恐怕没有人敢说。对于我个人而言,影片——虽摄于战时——依然充满了从圣桑到莫奈,十九、二十世纪之交法兰西特有的某种绚丽的轻松和不慌不忙的优雅。其与它沉重的题材背景相结合,反而显得很特别。片子神奇的风格可能反映的是法国当时的艺术人对“贵族”这个词普遍的理解。雷•诺阿作为当时法国最好的导演,这样风格的电影也许包含了他最自然的情感表露。(巾城)

 3 ) 延续到今天幻影

一部1937年描绘一战中两名法国战俘从德军战俘营逃走的故事。影片以诗意的笔触刻画了战俘营生活中对于艺术、自由的追求,爱国主义虽然存在,从我的爱国主义出发也必将能推出你的爱国主义,虽然我们身处不同的国家。

影片中两位法国军人和一位军官互相不喜欢,但是贵族军官也为两人的逃跑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同阶层的人也能够互相理解。虽然身处战争,人类共有的情感和理智却让我们可以感受彼此的爱恨。

影片叫大幻影,一战在欧洲人看来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内斗,双方为了几公里的土地可以洒下数十万的鲜血,生命在政客眼中是什么呢?影片《西线无战事》中刻画了双方的战争场面,战壕中的人不再是人,他们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他们只是一个个开枪的机器。这次战争毫无意义,而在战争中丢失的尊严与道德确却是实实在在的,这次战争是一个巨大的幻影。

不幸的是,当这部影片上映的1937年,德军已在奥地利边境磨刀霍霍,而战争中丢失的东西却再也找不回来,幻影延续到今天。

 4 ) 看不见的国境线

    你瞧,在这个曾经被叫做“人性”的荒蛮原始的屠宰场里,仍然零星闪烁着点点文明的微光。 ——《布达佩斯大饭店》

    不知何时开始,越狱题材电影变得苦大仇深,主人公与四面墙抗争同时,还得提防身边人的暗算甚至出卖。然而回归影史早期越狱片如《大幻影》,其中闪烁的人性微光出乎意料地治愈,不亚于如今用眼泪或撕逼堆砌出的一锅锅心灵鸡汤。
    片末两个士兵爬上德国与瑞士边界,看着茫茫一片白,说:“国境线只在地图上有,现实中你看不见”,随即像越普通山脉一样越了过去,正如他们在战俘营越过那道阶级“边界”。法德两军,从国家角度本该是“对立阶级”,而对士兵个人而言,所谓万恶“敌军”,不过是另一个被卷进战场的倒霉鬼。他也是一个军人,可能和你有同样的爱好,需要你的口琴,欣赏你的盆栽….那条政治划出的“边界”,永远只存在于报纸等各类文书,在现实中看不见。因此德国军官愿意邀请一个法国军官来个人会谈,值得一提的是,在后者离世后,德军官仍Hold着军人的威严,没有大呼小叫,只是默默将房间种的天竺葵剪去,颇有“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的遗风。那一株被敌军称赞的天竺葵,虽然连一个特写都不曾有,却变为118分钟里最“见人心”的一物。
     逃出战俘营后,那条“边界”更彻底被抛弃。随着镜头运动趋向舒缓,两人暂时安定下来,身份、立场、语言隔阂都无法阻止一个逃兵爱上偶遇的妇人,两人相约战争结束后再会面。为什么不呢?反正两人都被战争夺去了相伴之人,这份爱情不失为孤独者的惺惺相惜。
     其实所谓“边界”从影片一开始就从未存在过,这里有一个以现代角度看诡异万分的场景:击落敌方飞机后,德军还邀请上面的飞行员来共进午餐,看见对方手受伤,还主动提出帮他切食物(就差没喂了),吃到一半听闻有军官牺牲,双方都肃静默哀——看架势想象不到几小时前还在相互厮杀。随后大段展示的战俘营更加“无法理喻”,没有虐待没有歧视,还不时开个文艺晚会(简直比军训还舒服),无法想象20多年后竟是同一批人,造出了集中营。一战时期欧洲不少国家(包括德国),还保留着传统骑士精神,承认军人义务,但也尊重对手,把他当另一个效忠国家,至少是平等的人看待,而非败类渣滓。可惜数年后战争再次打响,这种眼光已在统治者洗脑中殆尽。难怪茨威格感慨,欧洲最后一丝文明的曙光,终消逝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不知是否有意,总有人选择在曙光消逝前离开。那个自愿引开看守帮同伴越狱的军官,怎么看都像蓄意求死。可他的献身也不算突兀,之前天竺葵下的谈话已有征兆——“战争结束后,我们都成了无用之人”,临死前在同一间房里又说“对于普通人来说死于战争很惨烈,但对我们来说恐怕是最好的归宿”,无需多言,已解释为何他一直对越狱计划兴趣不大。或许像他这种身份,只有在战场才能感受荣耀、文明的存在,回家,高贵的军人就一文不值。
     再套回茨威格的话:《大幻影》记录了欧洲文明最后一丝曙光。在人类千百年遗留文明的驱动下,所有阶级或体制的分界,和这场冗长的战争一样,只是一场大幻影。

 5 ) 巴赞评《大幻影》

译者:鲍叶宁 来源:《让·雷诺阿》,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大幻影》(La Grande Illusion,1937)

德·伯迪优(皮埃尔·弗雷内饰演)是职业军官,战机的机长,马雷夏尔(让·迦本饰演)是晋升为副机长的机械师,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们在德军战线后方被连机击落。两个人被关进了德军的军官战俘营,典狱长是罗弗斯汀上尉(埃立克·冯·斯特劳亨饰演)。伯迪优和罗弗斯汀是同一社会地位的人:都是贵族和军官。在几次试图越狱之后,马雷夏尔终于和另一个囚犯罗森塔尔(戴利奥饰演)逃跑了,而作为牺牲者的伯迪优逼迫罗弗斯汀向他开枪。面色铁青而又筋疲力尽的马雷夏尔和罗森塔尔躲进一个德国农场,在那里马雷夏尔和一个农家女埃尔萨开始了一段温柔而淳朴的爱情。两个囚犯最终越过了瑞士边境。

故事是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发生在德国的一个军官战俘营里,由三个鲜明的部分组成。影片的序幕却安排在法国前戏的一家飞行部队的酒吧里,在那儿有刚刚晋升为副机长的马雷夏尔,这个男人靠才干和战场上的机遇从下士升到了军官的位置,我们看到马雷夏尔请求高傲洒脱、带着单边眼镜的伯迪优机长到德国战线上方进行侦查。

但是他们的飞机却被冯·罗弗斯汀指挥的部队击落了,他极为客气地邀请这两个法国人共进午餐,之后一个很不友好的士官进来接管了这两个俘虏。

在集中营里,经过被俘最初的那些屈辱后,马雷夏尔和德·伯迪优再没有太多抱怨自己的命运。同一寝室的室友很快就接纳了他们:喜欢讲冷笑话的演员、天真的教师、做土地测量的工程师;让大家感到幸运的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高级女装店的老板罗森塔尔,这个富有的银行家的公子总能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他把好东西慷慨地喝所有人分享,使这个小团体的饮食比其他普通的囚犯要好得多。尽管性格不同,社会出身所导致的兴趣品味也不同,但是他们却相处得很融洽。即使是作为贵族的德·伯迪优也能在保持自己的潇洒和优雅的同时融入这个友好的杂剧团体中。他们夜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挖地道,这个工程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月,一旦成功,他们就可以逃出这里了。

在狱监们友善而愉快的眼皮底下,大家热火朝天地准备起戏剧节,罗森塔尔还让人送来了一箱箱的衣服。在此期间产生了一个著名的场景,那是第一次试女裙,一向说话相当放肆的男人们突然停止了玩笑,看到这种粗鄙的男扮女装,他们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不自在。 就在此时晚会达到了高潮,马雷夏尔中断了音乐,他登上舞台宣布了杜奥蒙(Douaumont)大捷的消息。所有的战俘都唱起了《马赛曲》,而德国军官们则气得面如土灰。这一大胆的行为让马雷夏尔经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禁闭之苦。等他回来的时候,同伴们告诉他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地道已经打通了。明天就逃跑。……就在这时下来一道命令:被俘的军官要互换牢房。地道没用了,即使对即将要搬进来的英国军官来说也毫无意义,因为马雷夏尔找不到任何一个会讲法语的人,把信息留给他。

几个快速的叠化镜头告诉观众主人公们在一两年的时间里从德国的一个集中营搬到另一个集中营,最后我们看到马雷夏尔和德·伯迪优被关进了专门关押擅长越狱战俘的惩戒营。这个新的战俘营是中世纪的一个堡垒,壁垒森严,使得一切越狱计划都成为枉然。

负责看守这两个法国人的仍然是冯·罗弗斯汀,这使他们大为惊讶。这位老飞行员的脊柱曾严重负伤,即使身上穿着铁皮胸甲,血还是一直流到下颌。为了能够继续为国家效力而不得已接受了这种没什么前途的任务。尽管如此,他在工作中仍然保持着贵族的骄傲,这种徒劳而又不能动摇的高雅举止正是他那个阶级人的规则。能再次见到德·伯迪优,他真是喜出望外,因为从这个和自己一样是贵族出身又是职业军人的男人身上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而马雷夏尔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法国大革命的糟糕产物。但是德·伯迪优则不这么认为。即使他比罗弗斯汀更看重自己的贵族出身,并坚决不肯背弃它,但是他却清醒地意识到贵族的没落,因此当他看到一个马雷夏尔一样的普通人依靠自己的能力逐步晋升时并不会觉得不是滋味,即使作为一个如同罗森塔尔那样影响已经超出国界的懂得巧取的实业家也好——他的父母新近也得到了贵族的封号,还拥有了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堡,那份家产正是像伯迪优一样的贵族们所没能守住的。

我们的两位主人公能够在这个堡垒再次遇到同样被关起来的慷慨的朋友真是高兴。即使困难重重,三个人又准备起越狱。他们把布串成一条长长的绳子扔下去,正好可以够得到墙底,但是环路上的看守太厉害了,要想丝毫不被察觉地跑掉还真不容易。一个由苏联战俘制造起的事件让德·伯迪优想到了一个计策。靠着一盒口笛并串通起其他的战俘,他要组织一次音乐恶作剧,这样至少在短短几分钟内会惊动所有的狱卒,马雷夏尔和罗森塔尔就利用这几分钟的时间逃跑。事情如计划般进行,德·伯迪优衣着整齐,手戴白色手套骄傲地站在环路上演奏起《从前有只小船》,这使冯·罗弗斯汀大惊失色,最后不得已向他开枪。德·伯迪优腹部受到重伤,在德国指挥官的双臂中死去。

我们再次看到马雷夏尔和罗森塔尔时,他们已经在逃往瑞士的路上了,两个人面色铁青,筋疲力竭。罗森塔尔这时扭伤了踝骨,再加上疲劳,两个人发生了不快。幸好他们适时发现了僻静农场上的一个牲口棚,躲在那里休息了一下,恢复了理性。住在这个农场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由于战争成了寡妇,带着女儿生活。她极有可能去举报他们,但她没有这样做,她收留了他们,让罗森塔尔疗伤并使他恢复力气。一段爱情就这样在马雷夏尔和金发的埃尔萨之间慢慢开始。爱情的强大要胜于战争的荒诞,但是必须离开,离开这种平静的生活,因为它只是一个幻影。

继续前行。我们看到马雷夏尔和罗森塔尔在被茫茫大雪覆盖的山里的某一处。德军的某巡逻队发现了他们。一个士兵把枪举到肩上准备射击。但是他的战友让他放下胳膊,说:“算了吧,他们已经到了瑞士。”

1958年上映的《大幻影》是完整版,底片曾被德国人收缴,之后又被美国人在慕尼黑找到,让·雷诺阿和夏尔·斯派克(Charles Spaak)精心将它重新整理出来。全世界都在检索该片,自此,传播中的各种正片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1946年为了再次上映,人们对影片进行了最大的一次删节,此举引发了诸多争议。有人(特别是乔治·阿尔特曼)批评它过于美化德国人,并有反犹太主义的痕迹。刚刚获得解放不久,人们的敏感是对这种有违影片精神的评论的最合理解释。人们剪掉了其中几段有关罗森塔尔那一种族的情节以及一些在马雷夏尔和埃尔萨之间的爱情戏。无论怎样,1946年出品的《大幻灭》的主题思想不太好确定(或者说被重新确定);今天,它的再次上映则更加彰显了胜利的意义。

但是,1937年的批评界却对此片热情高涨,这在雷诺阿的作品中极属罕见。因为它们大多不会受到什么好评,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褒贬各占一半。

另外,影片的成功并未局限在法国,它很快就流传到国外。在1937年威尼斯电影节上,如果可以把“墨索里尼杯”颁发给一部宣传民主与和平的影片的话,此片一定是可以夺回大奖的。因此,只能给它颁发“最佳艺术片奖”这一特殊奖项,这才满足了评委的意愿。影片尽管获得了官方嘉奖,仍在意大利被禁演(在德国更是如此)。但是它却在美国获得了胜利(它取得了纽约一家大型影院连续15周的专放权,同时在各州的主要城市上映)。罗斯福声称:“所有的民主人士都应该看看这部影片。”

让·雷诺阿(在为1958年再版所构思的预告片中)自己解释了这部影片是怎样诞生的:“《大幻影》的故事绝对真实,这是由我的几个战友讲述的……特别是班萨尔,他当时在歼击航空部队,而我在侦查飞行部队。有时我也会飞到德方战线上去拍照片。有好几次德军歼击机在对我穷追不舍的时候,是他及时救了我的性命。他自己也降落了七次,七次被俘又七次越狱:他的这次经历就构成《大幻灭》的基础。……”

“但是……,一个简单的越狱故事,无论再怎么吸引人,也无法拍出一部电影。必须给它安排一个情节。为此,夏尔·斯派克跟我展开了合作。我和他之间的合作可以说一拍即合。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有共同的信仰,是那种对全人类平等和博爱的深深的信念。”

其实《大幻影》的情节在斯派克第一次处理后还经历了很多的变化。首先是因为和雷诺阿所有的影片一样,导演为即兴表演保留了分量,但更是因为一个意外事件打乱了影片所有计划,它就发生在影片开拍之时的阿尔萨斯。制片人在最后一刻同意了由埃立克·冯·斯特劳亨(已被逐出好莱坞)出演德国指挥官冯·罗弗斯汀。然而,对于雷诺阿来说这个被社会责难的导演是那样令人敬佩,而对自己的影响又是那样巨大,他怎能只给剧组的这个新成员安排初始版本中那样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呢?就这样,在雷诺阿和斯特劳亨之间开始的合作一日比一日深入,不仅塑造了大家眼前所见的冯·罗弗斯汀这样一个杰出形象,同时也产生了影片最美的构思之一:将贵族主题一分为二,由法国机长和德国指挥官共同表现。这种一分为二的手法使得我们能够在论述贵族这一主题时进行对话和思考,比起单纯在马雷夏尔和德·伯迪优之间建立对比反衬,更具巧妙的笔触。

但是我们同时应当看到夏尔·斯派克为雷诺阿带来的一切,并且承认《大幻影》能获得如此成功,他功不可没。特别是他在剧情构建以及人物关系的清晰度上的品质,这些品质并不是雷诺阿在其他作品中总能实现的,在导演本人看来还有比这些更为重要的目标。

《大幻影》迄今为止已走过21年。它是怎样经受了这“成年”的考验呢?说影片“站得住脚”显然不为过。除了一些很小的次要情节,影片几乎没有明显的时间标志,除此之外,它拍摄得新颖、大胆或者说具有现代性,这些直到今日仍然大放异彩。

我不敢说《大幻影》是雷诺阿最具现实性的影片,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之所以能够保持始终如一的效果,首先还要归因于其中的现实主义成分。其特征有很多,最明显的是多种语言的并存。解放不久,幸运的是一类诸如《最后的机会》(La Dernière Chance),特别是《战火》(Paisa)一样的影片一扫电影陈规,她们让不同种族的主人公,无论它使用莎士比亚、但丁还是莫里哀的语言,都能一视同仁地彼此理解。唉也就是那个时代啊!因为即使今天,一部标榜为现实主义的作品,比如某部英国片向我们展现巴黎的抵抗运动时,门房们讲的居然是英语。因此,可以说在新现实主义之前,雷诺阿就已经将他的电影建立在通过语言而缔造的人类关系的真实上。其实帕布斯特(Pabst)在《同志情谊》(Kameradschaft)中已经如此做过,但是方式却远不如雷诺阿巧妙。在这里,雷诺阿的天才笔触之所以能用人情味使影片锦上添花,是因为使用了第三种语言,冯·弗洛斯汀和德·伯迪优是用英语交流的,将两位贵族和平民社会区别开来的不再是民族语言,而是他们的“阶级语言”。

另外,无论从情节上看,还是从表演上看,第三种语言的发明是《大幻影》结构上最巧妙的构思之一。我们已经说过在弗雷内和斯特劳亨之间将贵族主题一分为二的处理手法,还要知道的是,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罗森塔尔这个角色。然而,这个人物却可以给影片的阶级主题上再加上一个种族主题,也就从本质上深化了影片的意义,同时又避免了为对比弗雷内和迦本而塑造出过于模式化的性格。

这也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现实主义,或者我们称之为逼真,亦或是真实性(véracité)。另外,主要人物之间的关系决不是简单的象征性,它们总是持之以恒地带给人超乎寻常的独特感受,同时它们又受剧情要求的制约。不仅如此,雷诺阿还能够在主要人物和次要人物之间建立起这种关系:德国狱卒、普通士兵,下士也好,军官也好,都被刻画得极为逼真,不应该用逼真这个词,因为它和每个人的经历有关,应该说是一种杂糅在一起,使人难以辨认的真实性。这种现实主义不是临摹般的现实主义,而是一种准确再造,跳出常规,它的细节不仅具有文献价值,同时又有自身的意义。就拿人物阿尔蒂尔先生来说,他和战俘们所保持的那种微妙的同谋关系就绝对是一处生花妙笔。当卡莱特在晚会上,隔着众多高级军官向他喊:“你明白的,阿尔蒂尔”,这一个场景是纯电影史上的天才一刻。再比如一些短小的镜头,当我们看到一群英国军官的时候:几秒钟的时间就展现了一个国家的全部文化,但是没有哪个我们看到的细节是“典型的”,或者说是我们事先预料到的。

的确,我们要在这里指出这种“创造”,它不是对文献的简单复制。对雷诺阿来说,对细节的准确把握不仅是想象的结果,同时也是对现实观察的结果,他总是可以从现实中抽出具有意义的事件,而事件本身又超出常规。支持这一观点的最有代表性的一个片段是宣布杜奥蒙大捷的那次晚会上的一幕。凡是想到这一创意的导演都不会错过将场面表现得尽可能英勇。但是雷诺阿还在其中加上了另外十处发明,使得这一场景具有传世佳作的重要性。比如,他想到让人唱起《马赛曲》,但是唱歌的人并不是一个法国人,而是一个男扮女装的英国军官。

就是这些现实主义的发明给《大幻影》增添了坚实的素材,使其至今仍然不减色彩。

还有取景上的现实主义,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技术分镜头”的现实主义。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雷诺阿没有首先将所有的外景(以及一部分的内景)进行实景拍摄的话,《大幻灭》的逼真性就会大打折扣。由于不能去德国拍摄,他就选择了阿尔萨斯,这个离国境线最近的地方。最后——尽管雷诺阿在他其他的作品中将这一技术继续发展了下去——我们还看得了他一直以来最为关注的问题,那就是不让取景将剧情的焦点与它所处的大环境(自然社会和人类社会)割裂开来。这种意愿通过多种方式表现出来:

景深镜头,特别是用场景内的连贯镜头取代了背景的变更,这样做可以避免用片段更迭来处理场景,而真正做到了在一个整体内对场景进行处理。例如:一些囚室里的场景本来可以在摄影棚里拍摄,雷诺阿却在兵营院子里支起了可移动的半面布景,这样便可将演员置于“内部”,并且可同时通过窗户捕捉到营地里来来往往的人(新兵训练的场景)。这样,在布景的技术层面上我们看到了导演对人与他们所处世界之间关系的真实性的寻找。

作为影片的片名,它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重要性,我们也许对此存有疑问:为什么叫《大幻影》呢?说来话长,这还是来自影片第一个剧本的结局。两个越狱者约好在马克西姆餐厅见面,庆祝和平后的第一次聚餐。但就在这个1918年的圣诞节,他们提前那么久订下的桌子却是空的。我们看到了,雷诺阿没有采用这个对友谊大幻影的悲观教导,取而代之的是更为乐观的思想。诚然,我们仍可以感受到幻影这一主题在影片的很多情节中都有零星体现(扮女角的男演员的性感,没有结果的甜美爱情,即将到来的和平,在得到自由之前一次次越狱的失败),然而这些幻影仍然是利大于弊,因为它使人不断战胜磨难并给予了他们坚持下去的勇气。

但是,也许应该把这一观点上升到更高的高度,并给“幻影”一词一个绝对积极甚至是激进的意义。大幻影一方面可能指的是那些帮助人继续活下去的梦想,哪怕是一种对烙画或是对翻译品达的诗歌的简单癖好;但更应该指的是任意将人与人分开的对仇恨的大幻影,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把人类真正地分开,无论是国界也好,还是由于国界而引发的战争也好,无论种族,还是社会阶级都是这样。因此,电影的主题思想正是从反面展现了人类的博爱和平等。战争,作为仇恨和割裂的结果,从反面揭示了来自意识内部的一切伦理界限的虚假。

然而,国界之所以成为被推倒的对象,那是因为它们确实存在。这里就产生了雷诺所珍爱的另一主题,他在很多次访谈中都表达过它,那就是:与其说人与人之间的壁垒是由于国家主义纵向的分割造成的,倒不如说是文化、种族、阶级、职业等将他们从横向上切分开来。

《大幻影》就是对这些横向断裂中的一点,即“群众——贵族”这一对立,进行了突出的论述。无论是雷诺阿战前的还是战后的作品都表现了他对贵族的景仰,这里说的贵族是真正意义上的贵族,有没有贵族的封号都不重要,那是心灵、感性、特别是艺术或是将伯迪优和马雷夏尔置于平等地位的职业的贵族气质。和罗弗斯汀不一样的是,伯迪优理解了这一点,并且接受了它。他同时也觉悟到自己贵族的外在符号已经不合时宜并且受到责难。这就是为什么他用一种崇高的方式,即为了马雷夏尔而做出牺牲,来证明自己的高贵。

就这一片段以及其他一些来说,《大幻影》是一部有政治主张的影片(1937年,雷诺阿并不掩饰自己对人民阵线的同情,他的《马赛曲》也是为法国总工会所拍摄的),尽管如此,我们敬佩它作为“政治”电影却能很大限度地淡化政治偏见。雷诺阿的天才之处就是即使他在捍卫某种社会或伦理的真理时,也绝对不会损害代表着谬误的一类角色,亦或是他们的理想。他给所有的人物,甚至所有的思想平等的机会。这种丰富的艺术立场在《马赛曲》中通过表现大革命时期的流亡贵族和凡尔赛的王室而达到极致。

 6 ) 移动画框

一战还隐约残留着古代战争的痕迹,多数的欧洲国家都是君主制的,贵族身份远比战争本身来得重要。看了这电影才意识到这点。
导演隐约表达了对那种充满仪式感古代战争逝去的哀伤,新的、更新了的阶级观念将取代过去,但也会带来更加没有底线和残忍的战争。
导演他爹是著名的印象派画家,可能多少会影响到儿子的电影风格。摄影机就像是移动的画框。
这片子以摄影机运动著名,相似于塔可夫斯基的流动感,但区别是诗意和叙事。运动中带来种种细节,刻意点明关注。酒吧间的海报、德国军官的装饰、舞台上下齐声唱歌、战俘们讨论越狱……
通过摄影机的运动强调联系和对比,同时又不破坏空间的整体性。这需要很复杂的场面调度和大范围的摄影机运动。这可能也是最早最著名的使用深焦长镜头的例子,据说威尔斯拍《公民凯恩》深受这片子风格影响。

 短评

让·雷诺阿代表作,越狱片鼻祖。1.逃狱为辅,主线是反战,片名一语双关,既可指荒诞而无情的战争,又似对消逝的欧洲骑士精神与人道主义的追思;2.法德兵士及跨阶级的友好和谐,温情脉脉,诗意绵绵;3.雷诺阿的景深长镜与场面调度,Stroheim的精湛表演;4.男扮女装,口琴,天竺葵,雪中瑞士。(8.5/10)

9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推荐

一战是没有正邪之分的战争,军人们只有命令在身而没有国家仇恨,让·雷诺阿以此入手拍出了极为独特的完美作品,没有了常见的苦大仇深,却换来了惊人的幽默感和精彩的人物刻画,这些无不令人动容,其中越狱一幕构思巧妙,燃了,可惜了在残酷二战的节骨眼上,这种种也都只是一场“大幻影”。

11分钟前
  • TWY
  • 力荐

最大特点:暧昧性、含混性。具体包括:景深镜头使环境与人物具有同样重要的地位;景深镜头提供了多重表演区;多重国家、阶级、种族、性别等人物关系及彼此间的界限,四种语言的混用,含混模糊的道德立场等。“天下大同”梦想的“幻灭”,片中的具象表现,便是法国军官死去时,德国军官剪下的那只花。

16分钟前
  • 小千
  • 推荐

“边界是人的概念,大自然才不理会”,国籍、种族、社会地位,最后都是幻影,只有硝烟中跨越敌我阵营的,咳,爱意永恒。一而再三地越狱,有唱马塞曲的时刻,有你是贵族我是平民的嫌隙,但是人与人之间有基于同理心的理解怜悯。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几位主演都把各自的腔调拿捏得刚好,气氛奇佳

19分钟前
  • 小斑
  • 力荐

神作。如果世上真有爱国主义,它应当如影片中的法国人一样、当如那位德国军官。战争实在是太长了,它不该开始、早该结束。小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丈夫、兄弟都死于战争的妈妈也太可怜了。在这部电影中,人仍保持着最后的尊严,他们体面,隶属于不同的阶层有各自的执着偏见。但他们仍可以互相理解。

21分钟前
  • xīn
  • 力荐

8/10。雷诺阿用滑稽的表演气氛传达战争的人性扭曲,法国战俘被迫扮演女性走上歌剧舞台,庆祝德国占领城堡,演出进行时得知法军收复失地,镜头从一个个摘掉假发的战俘拍起,所有战俘起身高唱国歌,一刻不停地摇向舞台左侧的德国军官,最后摇回观众席,但关几天禁闭后报上刊登城堡失守,毫无变化的战争终究是荒唐的演出。大革命的思想遗产(自由)根植于法国人热爱幻想的头脑,他们兴致勃勃地在营里种蒲公英、恶作剧般吹起笛子,同时国族、阶级的融合显示出幻影之感,马夏尔和英国战俘的讲话对牛弹琴使得挖好的隧道无用武之地,监狱里大家看见走出来女装,立刻因欲望而沉默,知识不如女人,因此俄国皇室送来慰问的书籍才令人嫌弃,德国司令只需一位贵族的保证就无需搜查违规物品,可法国贵族照样逃跑,礼仪秩序分崩离析,阶级界限像瑞士国境一样难以跨越。

24分钟前
  • 火娃
  • 推荐

准四星吧,我对雷诺阿是真的无感啊。不过后半段比前半段吸引我一些,以及画面很漂亮。

29分钟前
  • 鬼腳七
  • 推荐

打完飞机敌友一道吃牛排,伪娘表演突发爱国马赛曲;女沙皇福利遭遇焚书抗议,拉仇恨逃亡古堡竖笛贵族情谊;看着过于空旷的大桌子想念男人的脚步声,“真希望这是最后一场战争啊。”“la grande illusion”

32分钟前
  • kylegun
  • 力荐

茨威格说,1914开始的这场战争,人们不知道要从现实中得到什么,它只是为一种幻想效劳,即,梦想建立一个更美好,正义与和平的世界。

36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年度五佳没得说。让·雷诺阿在这部电影里描述的所有人物关系都是战争的反面,这是它作为一部战争片/越狱片最非同寻常的地方。与此同时里面还暗含了种族(犹太人)和阶级(贵族)在一个时代中的处境,同时又是那么幽默动人。中立国瑞士作结尾,绝对是神一般的想法!两年之后,欧陆掀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37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 力荐

地道,女装,杜奥蒙,品达,天竺葵,笛子,奶牛,雪野……标准收藏DVD天字第一号,影片一度失传,胶片孤本后在苏联档案处被发现,六零年代中期通过与图卢兹电影馆文化遗产互换才得以回到祖国。冯·施特罗海姆的造型做派非常抢戏,以至于此片在IMDB和伊伯特伟大电影上的题图都是此公端咖啡看战俘名单那个镜头。不过这个“贵族血统惺惺相惜&勇士荣死于战场”的主题,由于战俘营的生活被雷诺阿叙述的过于舒适欢快甚至诗意同时又回避一切暴力使之发生在画外而感染效果有所减损。如以两年后二战爆发法国速败的历史视角去回眸本片的反战立场,你甚至可以怀疑它某种程度误导了法国人对德国的正确认知——雷诺阿陷入到一厢情愿自我编织的德意志大幻影。

39分钟前
  • 赱馬觀♣
  • 推荐

远离战场的视角下,越是生活化的叙述,越是反衬战争的虚无:德法将领惺惺相惜、寡妇与逃犯间恋恋不舍、巡逻队对越境二人手下留情,对比之间模糊了敌对的界限,好似幻影偌大一片。

41分钟前
  • 托尼·王大拿
  • 力荐

近乎孩童般的天真烂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文关怀。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是《布达佩斯大饭店》的前传或者打开它的钥匙,但就如茨威格笔下的欧洲黄金时代,历史与这部电影都离我实在太过久远了。

42分钟前
  • Aloysha
  • 还行

应该是第一部越狱电影,题材和概念先于1960雅克贝克(也是本片副导演)《洞》。此片铺设一战中真挚的人情温暖,始终在一种轻松诙谐乃至荒诞的氛围下进行,对战争的抨击尤为深刻。这里法德双方都没有坏人,在越是热情洋溢的监狱生活中,战争越显得双方徒劳无益、虚无缥缈,阶级团结比之国家更为重要,满是导演诗意的不屑与自在。“战争、英雄主义、军人姿态、法国大兵,可怜的俗套何其多……(让雷诺阿)”。所以贵族传统和爱国主义是颇受质疑的,在战乱中所有人都无法把握自身命运,或者随波逐流,或者坦然死去。我很惊艳那些戛然而止的停顿镜头,恰在每个叙事段位欲止未止之时,犹有后来新浪潮风格的调皮。8.7

46分钟前
  • 巴喆
  • 力荐

旧时代的骑士精神,同脚下的世界一同坠入深渊。他们身无一物,如此孤独。人们爱的东西总是那么脆弱,在战争的风雨中再也找不见彼此。

48分钟前
  • 九尾黑猫
  • 力荐

虽然电影的背景设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但该片制作和上映的时机却刚好在德国纳粹党越来越强大,另一场全球战争迫在眉睫之际,可以看到这部电影是雷诺阿试图让人们远离正在受到的极端主义影响的努力。整部片子充满了人文关怀,不只是法国士兵,就连德国士兵也受到尊重。每个角色,无论是法国人还是德国人,都被战争困住了躯体和精神。即使是像劳芬斯坦这样的高级官员也会觉得自己被困在幽闭恐怖的房间里。他们都与外界隔绝,他们想要自由,但一旦获得“自由”,又开始担心自己是否准备好迎接外面等待他们的一切。时代的变化也是这部片子里的一个重要元素。由于战争而与外界隔绝的男性们听到女性开始留短发时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印证了妇女在争取平等上所取得的进步。从法德高级军官的谈话中也可以看出,阶级区分开始被扭曲,全民平等的时代即将到来。

52分钟前
  • 高詩遠
  • 还行

这是一部讲述“昨日的世界”战争的电影,那种春秋义气让人怀念。二战改变了战争的涵义;其实我们不该这么强调盟军的正义性。逃出敌营远眺白雪皑皑的乡村,后方失去亲人的少妇,这个原型故事也早在我潜意识中了。影片中所存在的阶级感,贵族感,是如今再也不见的了。

53分钟前
  • Jacques
  • 力荐

4.5 修复版重看。M. Gustave说屠宰场尚有人性之光,便是他们吧。越是日常可爱烟火气足,越是反衬得战争多么愚蠢无必要,可惜这道幻影终究暗下去变作浓烟,要脆弱美好的东西尽皆灰败,要骑士雪白的手套染上尘埃。

56分钟前
  • Lycidas
  • 推荐

【B】片子有着很强的人文关怀,只是前半段对于我这么个脸盲症看的太痛苦了

59分钟前
  • 掉线
  • 还行

让·雷诺阿说:“促使我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的原因之一,是由于我对大多数战争题材的影片的处理方式感到气愤。……战争、英雄主义、军人姿态、法国大兵,可怜的俗套何其多……”。而他却只是提取极其平凡的越狱事件来表现战争,并确信“题材越平常,创作空间越大”。这是他一直坚持的现实主义创作理念。

1小时前
  • Vini_Kazma
  • 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顶部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